面包车里,血腥味儿还充斥着,但那气味儿因时间的原因而起了些变化,闻着有点钻脑子的刺鼻感。
我们强忍着这刺鼻和钻脑子,终于在胡小蛮的地图导航里,瞧见另一个小红点儿,出现在地图上的公路的另一端。
抬眼,五辆黑色的商务轿车,出现在前方,阵仗有点儿大,我不禁正色起来。
今天开始,要办大事了。
这件大事里,充斥着各种未知的危险。
车头调转折返旅社外面,终于能离开面包车时,我强忍了许久,才把那呕吐的冲动给压下去。
黑妈妈领着灰姑走下车来,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灰姑,但此番在阳光底下,我好像才是第一次仔细去看灰姑的脸。
她看起来很年轻,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,但脸色总是苍白的,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。
常太爷走下车后,听到狗叫的当下,就皱起了眉头,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狗。
“走吧,直接去那村子里瞧一眼,摸清楚些基本情况,才好办事。”
常太爷话不多,一开腔就是直奔主题。
我们只有听从的份儿。
常子麒在小镇上租用了辆小卡车,替代了之前那辆面包车,把狗也都带上了。
车队声势浩荡、却又特意低调的匆匆出发。
路上,我坐在小卡车里,车开出一会儿了,我才对胡小蛮佯装闲聊问道:
“常太爷为啥不喜欢狗啊?”
“哦,他不是不喜欢狗,他是……喜欢,所以才不养狗的。”
说着,胡小蛮就把她知道的情况,告诉了我。
东北太冷了,以前那个年代因为物资匮乏和贫穷,每到冬天,不管有钱的没钱的,总有很多上了年纪的人,熬不到春天到来。
而东北因为气候原因,一年顶多收成两茬儿粮食,其他的生存所需,比如取暖的柴火、到处捡碎煤等等,都得去山里或者一些矿区找。
那会儿每家每户都养狗的,也经常每家每户养的狗,都是一年养一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