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话一说出口,陈彦峰立刻拔起车门锁,一步跨出了车外,三秒就换到了驾驶座上,也不嫌铃木破了,手脚利落的发动车子、百里十秒加速,疾驰在大马路上。
抚市中心医院的住院大楼前,陈彦峰把车就这么撩在住院大楼的大门口,车钥匙也不拔,风风火火的就催促我赶紧的。
他爷爷住在一间单独病房里,尽管如此,病房的门隔音很差,周围病房说话的声音,都能隐约听见。
“你家这么有钱,怎么不住私家医院,难道还寻思着走医保报销?不至于吧?”高宁有点受不了消毒水和医院病人多时特有的“不干净”的气味,抬手用两指挡在自己的鼻孔前。
陈彦峰白了她一眼:
“我家祖训是节约,有问题?”
“嘁,那你还开跑车,花洒似的撒钱。”
陈彦峰一脸的“懒得理你”,便轻轻走到最尽头的那间病房。
狭长的住院楼层楼道,两侧都是病房。
这回我跟高宁是同感,这医院的环境一般般,抚市首富耶,居然也在普通医院住院。
“诶?都是家属吗?”
病房里并非老人家一人昏迷在病床上,周围还坐着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。
“护士姐姐,你能不能帮我叫主治医师来,我有问题想问。”陈彦峰对护士礼貌一声。
护士点点头出去后,约莫过了五分钟,一个男医生被护士领了进来。
“我不太了解我爷爷的具体情况,你帮我跟我家远亲说一遍。”陈彦峰以理所当然命令语气,对医生直言发话道。
“老人家是喝酒诱发了脑出血,当时紧急手术,从颅内取出了血块儿。”
“但中风、开颅手术,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“有的病人会偏瘫、或者全瘫,虽然长时间陷入昏迷的几率很低,但不是没有这种几率。”
“脑缺氧太久也……”
“什么脑缺氧,”陈彦峰插话反驳道:
“当时三分钟就送来你们医院了,我爷爷就跟知道自己那天会住院似的,连寿宴都选在了你们医院正对面,120都不用打,直接抬过来的,过个马路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