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蟠龙山不高,也就五百多米,属于荒山了。”
“因为四周都是平原,有土葬习俗的蒙族会在蟠龙山选茔地土葬。”
“而我们东北人自几百年前以来都以火葬和野葬的复合葬为风俗。”
白姨一边指路,沿着她的记忆一边指路、一边闲聊式说着她的知道事情。
我们的步履不向山上、反而不断往低处走。
“东北的复合葬就是守灵之后,将棺材放在野外焚烧,烧至见骨后,捡拾些遗骨以坛装起,深埋到地下。”
“其余的则暴露于野外,任由风雨‘带走’。”
“瞧见坟包得绕开走,坛子埋在地底下,瞧不见、且也就几块遗骨,倒是不怕。”
我能听明白她是在讲她身上的忌讳,因而只是点点头,不去追问什么。
虽然参加过葬礼,但我还真不知道东北的下葬习俗是怎样的。
姑奶奶去世时,我本以为我应当是那个披麻戴孝、直至送完姑奶奶最后全程的那个。
但守灵之后,家里人就不给我出去了,说是怕姑奶奶看到我,会因为我而不愿意走。
以前我还以为只有相伴一生的逝者老伴儿,才得遵守这样的“忌讳”。
没想到我也得遵守。
换言之,我是姑奶奶最不舍的人吗?
“有声音。”
胡思乱想间,白姨忽然停住了脚步,在偌大且空寂的山间,这么莫名了一句。
我跟胡小蛮面面相觑,满脸都是疑惑。
山里安静的只能偶尔听见些鸟叫,没有鸟叫声时,我们都能听清对方的劳累呼吸声。
哪有什么声音?
“白姨?你听到什么了?鸟叫?还是有野兽?”我疑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