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十分怀疑她的儿子没有死,而被顶替某人后继续在某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受折磨。
可一想到这,那块尸体上从小到大都未变过的胎记又历历在目,每晚都会变成刺红的血珠溢出,直到覆盖胎记。
像是无声地告诉她,儿子已经死了,要母亲为他报仇。
两种不同的想法夜夜折磨的她睡不着,只有杀人,见了血,和梦里的胎记一样,血流浸入泥土,才能安抚她焦躁的心。
楚知音虽然不喜这个老妇人,但也能感悟她的丧子之痛,再卜卦一次也算举手之劳。
她道:“拿一件他的衣服,要长常穿贴身的最好。”
大婶赶紧跑到衣柜,翻出小儿子的贴身衣物,是一件白色里衣。
这一次楚知音没有神叨叨地念念有词,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比划转圈,只是背对众人。
低喃道:“包罗天地,养育群生,起!”
与上次一样,铜钱与布料同时被抛在空中。
整个画面在楚知音瞳孔如有慢动作一般,布料不再上升,停在空中燃烧,而铜钱上升高过布料,在布料快要燃尽的时候从火焰中间落下。
掉落在她的手掌中。
她对大婶道:“你的遭遇,我很同情,但不支持,冤有头债有主,谁做的找谁,不能伤害无辜人。”
“结果在我手中,不论是什么,我希望你能坦然面对。”
大婶微微弓着身子,紧张的双手放在胸前,然后点点头。
无论什么结果,她这个老妇人都只能接受。
楚知音缓缓展开双手,入眼的是铜钱的一角,看不出正反。
等全部掀开后,楚知音眸光沉了沉。
众人看不懂卦象,只能疑惑地望着她,希望她来解答。
她缓缓吐出几个字:“背面,大凶。”
大婶腿脚一软,直直地跌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