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策马了七日,现在他踩在土地上都觉得是一种幸福。
不是他不着急前辈的情况,只是再这样下去,就怕前辈醒了,也怕是看不见他了。
直接颠死在马上了。
张木叶刚喘上新鲜的空气,准备好好享受落地的时光,就被安云启的呼喊声打断。
“张道长,来帮忙砍竹子。”
张木叶走在安云启的身边,见他刀起到落,一条竹子应声而倒,不一会就砍下好几棵。
“安公子,这是?”
安云启将手里的弯刀扔给张木叶,又拿出自己的匕首开始劈开竹子。
“给知音编一个小床,让她躺着舒服些,你再砍两棵,便削成竹片。”
张木叶简直要惊掉了下巴,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瞧一瞧,同时又觉得欲哭无泪。
现在他不仅没有休息到,还要干苦力活,主要是干完苦力活又要继续赶路。
老天爷啊,前辈啊,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。
愤恨的拿着弯刀朝安云启身后比划两下,含着泪砍竹子。
做完这些张木叶修道维持的年轻面容一下老了十岁,像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气,整个人都透着颓气。
安云启将编好的竹席放好,又去看了树条在马儿上架出形状,最后放上竹席后又拿出自己的被子垫在下面。
虽然做的床不大,楚知音只能蜷缩在上面,但总比一直用屁股承重要更舒服一些。
只是马儿要承受的重量更大,跑起来会没有之前快。
楚知音的神态很安详,像是睡着了一样,可上次大夫说她的脉象比以前更慢了三拍。
连呼吸也是放缓了不少,如果继续这样下去,呼吸和心跳迟早有一天会停止。
他毕竟不是修道之人,张木叶道行还浅,他们不知道修道之人呼吸心跳停止后还会算活着吗?
真正的楚知音本来就是寄生在这具身体里,是她放弃这个身体走了,还是随着身体一荣俱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