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浑身染血，狼狈不堪，可笑容却好似春风拂面，能叫冰雪消融一般。
“如此啊……”
苏于白撇撇嘴叫，眼尾在谁都看不见的角度，缭绕拉扯出尖锐的凌厉，说出的话却玩世不恭，“还真是无趣，无趣至极！”
柳絮还不知该如何反应，秦玥已经脆生生的回答，“王爷见多识广，见过的趣人趣事有趣物件不知几何，似奴婢这等微末手段，自是入不了王爷的眼。”
“王爷如无其他事，奴婢等便先告退了。娘娘快回宫了，奴婢等还要赶回去伺候呢。”
苏于白兴致全无的摆摆手，“下去吧。”
秦玥瞬间如蒙大赦，赶紧转身开溜。
当着锐王的面，柳絮也不敢拦她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跑远。
而后跟两个小太监朝锐王匆匆一礼，追了上去。
谁知一转眼，就失去了秦玥的踪迹，气的柳絮不敢跺脚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“柳絮姐姐，现在怎么办？她会不会回宫向娘娘告状啊？”其中一个小太监满面担忧。
柳絮恨恨咬牙，“她敢！”
“如果她真告到娘娘面前，咱们只要咬死了偷东西的是她，以娘娘和我的情分，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。”
小太监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，“柳絮姐姐说的是，柳絮姐姐可是在宫外就跟着娘娘的，自然不是秦玥那贱婢可比。”
柳絮被这样一恭维，立刻眉开眼笑起来。
“走吧，咱们应该回去伺候娘娘了。”
***
秦玥循着记忆回到栖霞宫时，天都要黑了。
后宫规矩森严，宫女太监那都是在内务府登记造册过的。隶属于哪个宫哪处殿，没有指令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。
之前柳絮是趁着宸妃不在，私下对自己动手。事后急忙想处理自己，也是担心主子回来撞见了不好交代。
只要自己回到栖霞宫，有宸妃在，想必柳絮也会有所收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