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儿见乔先永到来,精神一振,站了起来,“嘿嘿”的笑了一笑,用胳膊肘碰碰乔先永说道,“乔少侠,我在想,人生一世,要成就些什么事情才不枉费活这一次。我自己将来是必然不会在岱山上呆一辈子的,等我学成文先生的三四成本领,就也下山来闯荡闯荡这江湖,定是好玩的紧。”他的眼神发着光,充满了神往。
乔先永叹了口气说道,“喜儿兄弟,不知为何,我确实很少会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。对于我自己来说,好像解决完当下的事情似乎更重要些。年纪幼小之时,我总想着要为父母报仇,可是现在随着年纪增长,所有的心思就好像都越变越淡了。前几日在岱山之时,文先生说我的病症非常难以治愈,其实我当时心里并无所谓,也许离开这尘世间,反而少了许多烦恼。只是师父坚持要我医治,我也不想忤逆了师父这份决心。”
乔先永极少对人吐露心声,这一夜却说了许多。
喜儿听后,也沉默了片刻,说道,“先永兄,大概人与人就是有那么许多不同吧。你好好的活着,将来我若真有一日下山,一定去寻你,我们两个在这世间做出点好玩的事情来!”
乔先永被喜儿的话感动了,从小他就缺失年龄相仿的同伴,师姐是女孩子,而师父又是长辈。他点点头,握紧了喜儿的手说,“喜儿兄弟,你的话我会牢牢记着。”又低声说,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且去绣楼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