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他见了什么?
就这条水沟子,里面满满当当,可全是鱼啊,瞅这大小,估摸着一条也得有半斤了!
“丫、丫头,这就是你那个什么、什么稻鱼?”
刘姓汉子是惊的话也说不利索了,虽是嘴里问着,可目光还是舍不得从地里拔出来。看了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鱼身上的样子。
“是啊,大叔。”庄可卿笑的开心,脸颊微微透出些粉来,眉眼弯着,看着伶俐又讨喜,“不若我捞两条给您。”
说罢,也不等人拒绝,就要下去捞鱼。
沈凌一把抓了她的手臂,说:“我来。”
之后便卷了裤腿,拖了鞋,从筐里拿了网篓子出来下了地。
鱼多,沟里塞的满,也不需特意去捉,只用网篓在里面舀了下,不费事就弄了两条上来。
不可思议、简直不可思议。
刘姓汉子还沉浸在超出他认知范围的惊讶当中,沈凌已经提了网篓爬上来了。
庄可卿在田埂上寻了一把有韧性的草叶,直接从鱼鳃里穿了,把两条鱼绑了一起递过去。
“大叔,您拿好,回去做了尝尝。”
汉子愣愣的接了,直到下了田垄走上小路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。
这田里的鱼是怎么回事?还有,丫头做什么还要送了给自己?明明他们并不算熟悉啊?
可手里沉沉的,定然不是什么幻觉。
他提了绳子起来,此时两条鱼还没死透,串在绳子上偶尔挺动几下,鱼口微微翕张着,证明着它们到底有多新鲜。
“咦,刘富,这大早的,哪儿弄的鱼?”
日头升起来了,村民也差不多都吃了早饭要下地了,这时提了鱼站在村中细窄小路上的刘富就格外显眼。
鱼哪儿来的?
瞧了新鲜啊,总不能是大早下河摸的吧?真有这闲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