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可卿抬起头来笑着问,“如何了,有人愿收薯粉吗?”
张大发闻言,发愁地摇了摇头。
何止无人愿收,就是他要送了这半口袋薯粉与人的牲口试吃,人家都是不愿!
这生意当真难做啊!
又深深叹了口气,张大把手里的口袋往板车上一放,垂头丧气的。
谁知庄可卿却是一点也无失落,反而笑意冉冉。
“张大叔,刘爷爷正考虑是不是要收了这薯粉呢。”
“啥?”
庄可卿话音刚落,张大哪还坐了住,一下就从板车上跳了下来,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看上去甚至有些邋遢的老人家。
“您是……”
瞧着面熟啊?
“张大叔,您忘了?咱家大黑还是刘爷爷这儿买的呢!”
经这一提醒,张大是想起来了。
当初买骡子的时候,这老人家是怎么都不愿让了价来,瞧着轴的很呢,他当时气的差点都不愿买了。
可现在是怎的,和丫头谈的这么快活呢?
张大心里还奇怪着呢,就见这老者捧了手里的薯渣,光闻还不够,甚至伸出舌头来舔了一口,还闭上眼咂摸起味儿来了。
狗子在一边目瞪口呆。
家里牲口吃的玩意,这老爷爷怎么也敢就这么往嘴里送,也不嫌了腌臢?
谁知老人像是尝出了味道,再睁开眼时,这两眼冒了精光似的,火急火燎的直言道:“这板车上的货我全要了,马上就给我送过去。”
张大愣了。
全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