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丫头,大伙是感激你能把这粉丝和薯干的方子送予我们,但这薯坊的地是咱自己一寸一寸夯实的,这房子也是自己一块砖一块砖垒起来的,若说卖,那也没有你来开口的道理!”
这话不无道理,村民们虽只在薯干干了短短两三个月,可也多少有了感情。就算这薯坊主意是庄可卿出的,生意是她最先拉的,但她现在想插上一脚,也得问了他们同意不同意了。
“丫头,是不是外头镇上那些个掌柜同你说些什么了?可不能信啊,这些商人心思重的很,我们这些种地的可斗不过他们的!”
“是啊,丫头,你年纪还小,有些个事……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都是劝了庄可卿不要再生出这样的心思,免得同大伙离了心。
“住口!”
村长站在上首,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,不禁怒斥一声。
“你们都是受过丫头实实在在恩惠的,就不提这薯坊,人家那稻鱼法子不也是白白教予村中各家了,哪有藏私的?”
“如今只说这卖掉薯坊,只听这只言片语的,你们都是等不了丫头把话说完吗?若真是不想听,那尽可回去,这大门开着,现在就可以走!”
村长一发话,众村民都闭了嘴,讷讷不敢言。
零星几个气不过的还想再说,都是被边上的人扯了袖子捂着嘴,不让再发出点声音。
“现在能好好听人说了?”
村长又问一句。
这回众人总算安静下来,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的,总归是都站了好好的,没有一个走了的。
庄可卿一直维持着微笑的表情,并没有因村民们过分的话语而动摇,只沈凌怕她难过,默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。
“刚刚也是我话说得急了,没有解释清楚,现在我再同大家好好详说此事。”
庄可卿清清嗓子,提起五福记掌柜昨日上门之事,说到对方掌柜原在此间筹建酒厂一事,村民都是木愣愣的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这建酿酒作坊当然是好事,可同他们这番薯作坊又有什么关系了?
有人弱弱的问出这个问题,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。
确实,他们又不清楚这薯渣能酿酒的事,当然联想不到两者之间的关系。
“咱二李村的番薯又大又甜,产量极高,周围村镇亦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