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了兜子钱,跑了一上午,结果走了个空。
庄二不甘心,转头又往大杏村李大夫家方向去。
万幸李大夫也在家猫冬,见了有人上门,也不推脱,只问情况急是不急。若急,他便一同前去,不急,就先开些药来吃了看看。
庄老太这腿疾是老毛病了,也并非急症,且想着大夫年纪不小,雪天出行实在不便,庄二便想着开些药来便好。
李大夫细细问了病情,沉吟一番便开了药方,帮忙在小库房抓了药来,包成几包递到庄二面前。
“这边是煎服,一日一剂,这边是外敷熏蒸,一日一次。”
庄二感激不已,连连拜谢,掏了铜板出来就要付药资。
“这个不急。”
李大夫却是轻捻胡须,眯了双笑眼,问道:“小兄弟不知能否帮老夫个忙?”
“大夫请说。”
庄二答的干脆。
“只将这几份草药交予二李村庄可卿姑娘家中便可。”
“这药钱我就不收了,权当你跑腿的费用吧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!”
庄二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家离侄女住处只有约莫二里路的距离,送点东西实在算不得跑腿,更别说还以此来抵上药钱了。
可他天生嘴笨,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,最后只能接了几包轻飘飘的药材,又被李大夫送出门去。
回了村子,已是天擦黑了,这时候要是回了家,可就误了大夫的事了。
庄二心里计较着,一路闷头走,路过通往自家的岔路,也是没往上拐,反倒是朝侄女家走去。
彼时庄可卿刚刚服侍醉酒的沈凌上床。
上午和五福记几人谈完生意,村长便邀他们去家中做客,想要好好招待一番贵客。
庄可卿虽是女子,但此事是她一手促成,所以必然有她席位,而沈凌因为熟知律法,对契约的签订也帮了不少的忙,所以小两口都成了村长的座上宾,甚至在席间还被劝了两杯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