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明先动手的是他,怎么反倒是自己这么尴尬!
慌乱的眼神乱飘,庄可卿胡乱应了声便落荒而逃。
只留沈凌一人独坐房内,注视着自己的右手沉默不语。
“可儿,庄二来了,他不肯进来,只院子外头等着你。”
秦蔓枝抱着阿满,怕把孩子冻着,只在堂屋里应了庄二一声。“咦,你怎么了,脸这样红,还有嘴巴,怎么肿了?”
庄可卿无语至极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胡乱说是刚刚午食大概吃了什么太辣的,嘴巴有些不舒服,自己吮了的。
未免娘再追问下去,她忙的转头出门热情招呼庄二叔来。
“二叔,这天都要黑,您怎的来了?”
庄二憨厚一笑,只将手越过栅栏,递了几包东西来。
“今日去了趟大杏村大夫家,他让我顺路帮你带这个,说是里面有张纸条写的清楚,你们一看便知。”
庄可卿接了东西,却没再问大夫的事,只问:“去找大夫?家里是有谁生病了吗?”
见侄女关心异常,庄二一脸惭愧,也不愿多说。
若是他说了,这大房哪怕是分了家,也少不得要来上门看看,不然是要被人戳了脊梁骨的。
自家老娘这个样子,对大房一家母女,从头至尾都是刻薄,未给过帮扶也便罢了,连好话都无一句,还总是在家里编排咒骂。
罢了,还是不要说,省的给了嫂子和侄女添麻烦。
汉子摇了摇头,嘴闭了死紧,只什么都不说,又冲庄可卿笑了下,便又离开了。
“娘,二叔家好似有人病了。”
庄可卿提了药走回来,脸上已无之前的红晕,人也定下了神。
“二弟家?”
秦蔓枝皱了眉头,略一思索便心中了然。
她这婆母,平日身体硬朗了很,只年轻时苦的多了,没养的好,腿脚留了病根,一到湿寒天气就疼痛难忍,这次怕也是犯了腿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