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老太想到这这个就来气。
当初她说怎么老二这么容易就要到薯干方子了,原是设了套子让他们钻呢,就那么些薯干赔了本,就是到现在她都心肝疼!
钱老太一提,庄三就明白老娘是气什么了。
“你们倒是胆子大,吃了次亏还想吃,是吃上瘾了不是?就算酒坊能招了你们,谁知会不会给了小鞋穿。”
“娘,大侄女她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呸!”
钱老太见儿子到这个时候还帮大房那两个奸猾的说话,当即呸了口浓痰出来,骂道:“我怎的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,还帮了外人说你老娘了!”
大侄女哪里是外人了。
庄二心里想着,可也不敢说出声来,只能低头缩肩往边上躲,免得娘气头上摔杯砸碗的,自己遭了殃。
庄三没说话,但他现在总算明白这想要娘同大房解了怨气,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了。
兄弟二人不禁都有些气闷。
这薯坊生意那么红火,前面几个月农闲大家都没进项时,赚了多少暂且不提,只这回五福记可是花了足足五十两来收购的,只要是参与了作坊的,每家一两多,银子可早落口袋了。而且听说年前东家还发了回,啥,啥过节费了。
这买来的薯坊都这么好条件,以后那酒坊能差了?
酒不比粉丝、薯干金贵多了。
庄二虽是个庄稼汉,平日里老实巴交的,可也想多挣些。
自家儿子再过上几年得娶媳妇了,不存钱怎的行?而且不过是农闲时做工,就这娘也不准。
哎!
还是庄三头脑灵光些,给兄长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,又转回头来哄钱老太。
“这大过年的,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,二哥只是一时想岔了,咱还是都听娘的。”
他口里说着,手上动作又殷勤,没得一会就把钱老太哄好,送回了屋。
等老太太进去了,庄三才冲二哥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