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错过你出来。”
庄可卿一边答着话,一边掀开考篮上盖着的布巾,见里面的糕点肉干丁点没动,不禁担心,“你怎的什么都没吃?”
“不饿,我也想尽快答完。”
陆陆续续也有考生出来,周围的家属仆人们又是涌上前去,将这说着话的两人挤到一边。
“走,我们回客栈,我给你做顿好吃的。”
后面还有四场考试,庄可卿不敢放松,是以外食都不敢。她早早的就同客栈伙计打过招呼,说了要借他们的炉灶一用,为相公做些饭食。
这些要求客栈都是见了多了,只要不影响生意,也给足银子,就没什么不行的。
两人回了客栈,休息吃饭不提。
第二日发榜,庄可卿不乐意大早的同人去挤,所以之前早花了些银子,寻了人来报。
沈凌果然在通过的那批名单中,并且还拿下第一。
庄可卿高兴的不行,可沈凌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,并没有因为这场第一而显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。
发榜次日就是下一场,这场考墨义。
墨义便是四书五经的释义,说是考验理解,其实还是背诵。
这在沈凌的角度,也是信手拈来,毫不费力。
前后八日,一连四场,他次次通过,次次第一,只是这每次的分配的座号都是不同,所以即使他已连斩下四个第一,也并无他人知晓。
客栈里扼腕叹息的人也不在少数,其中有些考生互相认识的,都在悄悄打探,但实在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可虽然其他人不知,但主考官彭举却是一清二楚,这前四场,都是被这名为沈凌的学生拿到了。
他自第一场之后便有意关注,一连四场下来,已然发现此子文理扎实,逻辑清晰,实为难得。只要这最后一场诗赋不是做了特别差劲的诗来,自己必然点他做这案首。
“阿凌,最后一场了,好好加油。”
一如前几次,庄可卿将考篮递到沈凌手上,目送他进了考场,消失在人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