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左手字已经练了快一年了,写起来又快又好,当其他考生还在抓耳挠腮的思考如何措辞之事,他就叫来巡场衙役,施施然出了考场。
沈凌是第一个交卷的,他出来时一路路过其它号房,几乎所有考生都是停了笔,抬头看他。
这人怎的答了这么快?
众考生惊诧、愕然的表情自不必提,这之中更有一人眼神火热,一目不错的追随着沈凌的身影,直到了他消失在考舍的拐角处。
这正巧了是第一场考帖经是坐了沈凌对面号房的书生。
呀,又是此人!
第一场那《左传》和《穀梁传》都答了奇快的神人!
不行,此回考完,我必想法子打听,怎么说也要上门结交一番。
书生心里计划着,全未注意笔尖的墨汁洇湿了草稿,在上面留下好大个墨团。
“有人出来了!”
“有人出来了!”
考院门口一阵骚动,外头或坐或蹲的考生家仆、亲眷都一窝蜂的往前涌,直伸了脖子就想瞧瞧,前面出来的是不是自家人。
庄可卿这边才叼起个包子刚要入口,就被庄二拽了袖子。
“大侄女,凌哥儿出来了!”
庄二个子高大,站着就比其他人高出一截,他顺着吵嚷的方向稍稍一踮脚,就看见侄女婿提着考篮往他们的方向来了。
庄可卿这时候也顾不得吃包子了,急忙跟着二叔往前挤。
“劳驾让让,家里人出来了。”
“大婶,麻烦让一让,谢谢!”
周围等着的人这时候也看清了出来的不是自己家人,一时间都没了精神头,很快又散了,只小声议论着。
“这还是第一个自己走出来的呢。”
“是又如何?谁知道他考的怎样了,出来这么早,怕不是题目都胡乱答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