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见沈凌目光淡然,虽是眉间萦绕些许不虞,但好像并没有被其他人的话语影响到的模样,很是冷静自持。
“只是不知上回那夺了案首的沈凌,这次又考的如何了。”
“这谁能知晓?不过我看那个架子也是大了很,竟也都不屑与同届我等交流,有些傲气过了头。”
庄可卿听见有人谈论阿凌,耳朵不免一竖。
“听闻上次淮清书院的李守成上门欲与之结交,都是吃了顿闭门羹呢!”
“还有这事?”
“那可不!”
“此人未免太不通人情世故了……”
隔壁书生一反刚刚说到考题时的颓丧,反倒指摘起沈凌的不是来,瞧这样子,还颇有点群情激奋的样子。
“就是,只不过一次案首而已,有那本事,倒是连中个小三元予我等瞧瞧,那我便心服口服!”
庄二是个实诚人,听了这些话,有点个坐不住了。
他这侄把女婿虽是面冷,但也只是不喜交际罢了,怎的到了这些人口中,倒像是故意瞧不起人一般?
“二叔,无事。”
庄可卿拉了把庄二的衣袖,悄悄指了指另一半端着茶盏淡然品茶的沈凌。
是根本没将这些污糟话听进耳里。
不多时,小二上了菜,庄可卿同庄二边吃边聊,待到走的时候,隔壁的书生们已然换了话题,开始饮酒作诗互相吹捧了。
“二叔,明日我们就收拾东西回村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庄二答的爽快。
对他来说,这外头再好,也是比不上自家一片漏瓦一间草屋的。
庄可卿安排好放榜报信的事,三人第二日便离开了南自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