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多月了,最开始只是心情不佳,可后来越发精神不济,最近是躺在床上都起不了身……”
“二叔,您稍待。”
庄二还未说完,庄可卿便进了小屋,不一会儿,李大夫就出来了。
“我们这便出诊,去看看情况。”
李大夫说走就要走,庄可卿也背着药箱,跟在后面。
“师傅,二叔,我们先去趟赵秀才家取了骡车来,然后正好让阿凌与我们同归。”
李大夫不无不可,庄二也没异议,娘都已躺了那些个日子了,耽误这一两刻的,当不是什么大事,毕竟有骡车,大夫还能轻松些。
三人这就从家出发,拐去秀才家接了沈凌一起,坐着骡车回了二李村。
“二叔,家里到底是谁病了?”
“是、是娘病了。”
庄可卿‘哦’了一声,便没了话。
她之前已经有些预感,恐怕就是她那个便宜奶奶身子不好,如今得了肯定的答案,心中只有一片平静,既不感觉快意,也未觉得难过。
几人赶在天黑前到了庄二家。
骡车还未停稳,庄二就几步一跨的进了屋子,随即没多久,李氏同他一起出来,又同下了车的李大夫详细说了下病情。
这些日子都是李氏照顾的多,情况更了解些。
李大夫只浅浅一听,心中就有了大致的猜测,等进了屋子,又号了脉,才肯定的点头,说道。
“老太太是忧思惊惧过度,引发的肝气郁滞,只待我开副方子,吃上一段时间,疏肝理气便可康复。”
“不过这心病还需心药医,若是不解了心结,怕是这药力也维持不了多久。”
庄可卿站在李大夫身后,面对着炕上那个面色萎黄的老人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之前来了自家,对着自己和娘颐指气使、大呼小叫,精神头极佳的老太太。
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了?
师傅说对方是忧思惊惧过度,可她这把年纪了,除了赌鬼大儿死的早些,另外两个儿子均是各自成家,开枝散叶了,虽说没有大富大贵,可也算的上小康人家,在村中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