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想此话一出,对面一直静静坐着面色淡然的沈公子却是眼神一冷,让他直觉不好。
自己是哪儿说错了?
何如要这样看我?
潘掌柜哪里知道沈凌这是醋意翻搅,只是不明所以,困惑眼神看向一边的庄姑娘。
但庄可卿此时根本没注意两人之间的气氛,只在默默考虑村中这学堂到底该如何安排。
那次与左进所谈,便是说服他以五福记的名义,资助村中办学堂,不拘学生年龄大小,只要愿来,他们便教。
年纪大的就教认字,年龄小的,就予开蒙,一年五百文的学费,只收个意思,为免有人上了几天半途而废,白白浪费了资源。
而这事与五福记来说,也不是白花了银钱做善事。
村中若是有孩子读书识字了好了,以后尽可优先招去做工,时日一长,谁还不会对五福记心有感念?
左进想必也是想通其中关窍,这才应下此事吧。
“潘掌柜,以我所看,学堂便就建在二李村,到时就由村长通知大家这个消息,只是请夫子一事,还得由您来帮忙了。”
庄可卿早有主张。
如今年纪大的恐是不愿凑这热闹,但家中有幼童的,怕是没人能拒绝的了这样的诱惑。但开蒙耗时费力,短时间见不了成效,所以这目标还得是在十五六岁半大的孩子身上。
他们年纪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学习能力又较幼儿强些,识字算数练上一两年便能学有所用,到时不管如何,都是能给自己多谋条出路。
而五福记也不亏了,这人才自己培养了,用起来才更顺手。
总之就是双赢之局。
“那是定然,我之前在县城联系了两位秀才,他们已是答应过来了,只是村中还需得给秀才们建个住处,好让老师有个栖身之所才是。”
潘掌柜淡定了很,这两个秀才他寻了很久,都是不再准备举业。还都已成家,有了孩子,很是稳定,不会因为今年要参加乡试,明年要进京赶考的,误了村里的授课。
“这便不用掌柜的操心了,我想这活村民们定是抢着做呢。”
两人商定了个大概的条陈,潘掌柜便起身告辞,临走时正巧遇到上门而来的庄二父子。
“这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