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她，也没有偏袒白露。
他也在改变。
直到上了车，姜殊还在回味席远深的那句话。
九九看姜殊低着头抱着蛋卷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只是轻轻叹气，语气有些凝重：“姜姜，这个白露可不像是个会善罢甘休的角色，后面肯定还会再出各种幺蛾子的，你可要防备着点。”
姜殊看着窗外的风景，又看了看蛋卷，声音有点低：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如果她真的就这样销声匿迹，那就奇怪了。
白露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。
姜殊已经见识过白露的厉害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，她的本性都没有变。
白露没有怜悯之心，也不会共情，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到一只小猫身上。
九九看姜殊面色淡然，也不由得着急：“你也是个心大的，她都找到你家里来耀武扬威，你这个做女主人的还不怼回去，我可跟你说，对这种人别太善良，人善被人欺啊！”
听到九九说她“善良”的时候，姜殊心中突然有点想笑。
她真的是善良吗？
她只是在这三年被磨平了棱角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席远深喜欢温顺的女人，她也就变成了这样的人。
可是这不是自己，她想做回自己。
……
宠物医院很快就到了。
接待的医生很温柔，他抱着蛋卷，仔细检查是否有外伤。
检查完之后，宠物医生对姜殊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：“猫咪还小，受到刺激也会有应激反应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内脏，后续还要做检查，需要留院观察几天，有事情我会及时通知您的。”
姜殊心疼地看着蛋卷，小小的猫咪，却要承受这么多。
“麻烦医生了，如果有事请及时通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