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病床上认真思考,一动不动,好像一枚雕塑一样。
席远深看她这副样子,以为她伤心过度,虽然心中愧疚,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,只是以为她不想和自己说话,打算先出门,让她自己先静一静。
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,姜殊却叫住了他。
“等等。”
席远深以为姜殊不想让他走,转头温和地看着她:“我在。”
她一脸淡然地看着男人,声音平静:“玉佩,在我这里。”
席远深听到这话,眉头立刻锁紧,快步走到姜殊旁边,厉声质问:“你说什么?!”
他满心的疑问,玉佩怎么会在姜殊手里?
姜殊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么个反应,冷笑一声:“怎么了,玉佩在我这里有什么可奇怪的吗?爷爷早在寿宴的时候就把玉佩交给我了。”
席远深不由得放软了语气,“小殊…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姜殊冷冷地打断了他,“她救我,我不会欠她的人情,这枚玉佩我会给你。”
双叶并蒂莲玉佩,她手上有一半,爷爷在寿宴那天,把另一半也给了她,或许连席远深都不知道,这玉佩有两枚。
“你去水湾别墅,二楼的卧房的梳妆台里,有一个檀木盒子,玉佩就在里面。”
“那是爷爷留给我最后的东西,你拿走玉佩就好了,檀木盒子就留给我做个念想吧!”
……
夜色朦胧。
寒意丝丝入骨。
白露靠在破旧的沙发上,借着昏暗的灯光,抬起手仔细端看着自己新做的深蓝色指甲。
她轻轻笑着,眼中波光流转:“哥哥,你觉得这次做的颜色好看吗?”
白墨坐在炭炉旁边,用棍子轻轻拨弄着还没有烧完的木炭,轻声回答:“这样暗沉的颜色不适合你。”
太深,太沉,太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