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氏船行的老东家对周家十分器重,这位周掌柜是个能耐人,之前也是船上的管事,后来得了重用,便留在了京城替温氏打理生意,权柄不小。”
苏文卿净手之后,便坐下准备动筷。
“只可惜,前年老东家得了急症,一病不起,不过才几日就撒手人寰了。他一死,少东家上任,这周家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。”
苏文卿随即明白过来,一朝天子一朝臣,人家少东家也有自己重用的人。
“今年周掌柜又重新跟了船,做了个随船的管事。不过,这次回去,他肯定没好果子吃,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!”
苏文卿说完就开始动筷,苏轶昭见他不肯说了,却还是追问起来。
“这事儿与他无关啊!四庄命案不是早有预谋,就是有牵扯,也不是他能避开的。”
“那也是在他随船的船上出的事儿,只能算他倒霉。”
苏文卿说着见苏轶昭还要再问,便皱着眉头道:“你一个小儿打听这些作甚?背后议人是非,非君子所为!”
“好了!食不言寝不语,休得多言!”
苏轶昭吃完晚饭之后就乖乖坐在书案前临摹画作,苏文卿见她认真,便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一个时辰之后,苏轶昭揉了揉酸疼的胳膊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打盹的苏文卿,不禁叹了口气,这爹对秋闱是一点也不上心啊!就不知道着急吗?
“给为父看看!”
苏轶昭撑着头,想起了心事。不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,她想抢回都来不及,因为苏文卿已经将画从她手上抽了过去。
小书房内静默一片,良久之后,苏文卿才道:“不太传神!”
废话,这是她第一次临摹,之前都没碰过画笔呢!怎么可能传神?
不过这爹看了半天,总算想到了个折中的词,以此来鼓励自己吗?
“不过这小鸭子倒是画得有几分童趣!”苏文卿点了点头,“很是肥硕!”
“这不是鸳鸯吗?”苏轶昭喃喃地道。
苏文卿: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