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人走茶凉,但人脉自己还是有的。
苏轶昭日后必定要入国子监,有了自己的人脉,等高中之后,自己身为老师,为其铺路,那是一定的。
苏氏是世家大族不错,可苏氏在朝中已经是日薄西山。更何况还听说苏轶昭在府上乃庶房庶子,日后苏氏的人脉资源也不会只给苏轶昭。
可自己就不同了,不管是子孙,还是弟子,都已经入仕。若是苏轶昭能拜他为师,日后这些都将成为苏轶昭的一大助力。
“回温世伯,恩师乃是奉天书院的夫子,李师。”
苏轶昭心下了然,这约莫是想收自己为弟子了。
“什么?李师?”温纪杰十分错愕,“你说的可是李授之?”
“正是恩师!”苏轶昭恭敬地道。
温纪杰脸色一变,气得胡子都颤了颤。
他半晌之后才道:“荒谬!荒谬!简直是误人子弟,暴殄天物!”
“老夫承认,李师在对弈上,确实难逢敌手。可这是科举入仕,怎可......”
温纪杰气得有些口无遮拦,好好的才子,这怎么可以?李授之能教苏轶昭什么?
他惊讶之下,声音有些大,便是将周围一些学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。
“恩师学识不差,只是之前将精力放在了对弈之上。学生拜他为师,也是受益匪浅。”
李授之既然已经是自己的恩师,苏轶昭就不容许有人如此诋毁他。
原先她与李授之没什么情分,听到旁人这么说,心中虽抵触,但也不至于这般生气。
可相处了这久,二人早已亦师亦友了。
如今旁人这么说,让她很是不悦,此刻只是压制住心中的怒气罢了!
温纪杰自知失言,便道:“李师在对弈上的造诣,是咱们难以企及的。你,你好生学,只是不可学你恩师,要多将精力放在举业上。”
“晚辈谨记温世伯的教导,日后必定钻研苦读,不敢懈怠。”
苏轶昭的态度一如之前那般恭敬,其实她也知道这位是想劝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