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抚养院对我们很好,吃的,喝的,睡的还有一群相互扶持的伙伴,每天还会有教员带领我们祈祷,我非常喜欢那样的生活。”列得拿起座位上的法杖,眼神微微垂落。
“那时,齐纳每个月都会把帮助教会做工的银士交给我,我那时还很高兴,认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朋友。”
班尼迪看到座位的后方,正挂着一副大大的画像,上面画着的人,俊美,优雅,气质尤为不凡。
列得抚摸着手里的法杖,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余温。
“我一直觉得自己和齐纳是同一类人,直到我看到他对废墟中的一条受了伤的小狗露出怜悯的神色。”列得语气有些颤抖。
列得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,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涌上心头。
......
耳边传来不时的呼救声,教会里的大人们纷纷散开帮忙。
小列得背着装满了补给品的筐子跟在齐纳的身后,他们走在满是废墟的道路上,不时地需要翻过倒塌的房屋和深深的大坑。
“齐纳!”列得突然看到齐纳脱离了原有的路线,他胆怯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大人们注意到他们。
列得连忙背着大筐跟着里的走去,没一会齐纳停了下来,只见他擦了擦满头的汗水,放下自己的箩筐,长长的紫色发丝都粘在了他的脸颊。
列得身体要比齐纳强壮许多,他双手紧握双肩的系带,小心的探头看向蹲下的齐纳。
“齐纳,你怎么了?”
这时,有着漂亮脸蛋的齐纳扬起脑袋,眼神明亮的看着跟来的列得。
“列得,你瞧。”
齐纳把怀里的一只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露给列得看。
列得一下子呆住了,不过不是被齐纳怀里的小生命吓住了,而是被眼前齐纳好像发着光一样的眼睛吸引住了。
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齐纳露出这样的表情,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和齐纳是同一类人,但在那一刻,他发现自己错了,错的离谱。
后来齐纳把小狗放入萝筐内,带回了教会,一路上列得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齐纳背着的筐子。
鼻尖的硝烟气味带来的刺激甚至不如一只小狗带来的冲击大,倒不如说在这座混乱的城池他早就习惯了硝烟的味道。
回到教堂后,齐纳背后的东西还是无可避免的被教会的一位修女发现,在对方严厉的注视下,齐纳把箩筐小心翼翼的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