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菱低头轻声回道:“在屋里呢,奴婢这就去喊她。”
话罢,香菱便朝着东厢房耳房匆忙走去。
少倾,东厢房里隐约传出一阵悉窣之声,以及小声嘟囔声。
贾蕴见状摇了摇头,这晴雯……
转眼间,香菱与晴雯便一同从耳房走出,香菱暂且不谈,只见晴雯着一身鱼白色小碎花的直身薄衫匆匆走了出来,双手忙活着系着葱绿汗巾子,睡眼惺忪……
“爷,今儿个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。”晴雯小心地询问着。
贾蕴没好气地说道:“大白天的挺尸,长能耐了啊!”
晴雯悻悻一笑,不敢多言,毕竟是她做差了,没话说……
至于香菱则是低头不语,双手绞着汗巾,似乎是在为晴雯打掩护而心慌。
贾蕴虽然对这两个丫头宽纵,但是做差了,该罚还是得罚。
虽说贾蕴晓得晴雯是做针线活做晚了,身子乏了偷了会懒,可若仅是打半晌的盹也就罢了,这般明目张胆的在耳房挺尸,胆子是真大,这种习性若是惯着,早晚吃大苦头。
“罚你一个月的月例,再有下次,仔细你的皮。”
晴雯闻言顿时恼了,责罚她也就罢了,毕竟犯了规矩,可是罚她月例,着实是忒狠了。
最终腻歪了一句,心里嘟囔道:“那双抠了垫心子的鞋子,干脆丢了去……”
晴雯的腻歪贾蕴是不晓得,开口吩咐道:“你们两个去帮我准备行囊,我要离京一段日子。”
“离京?”两人顿时愣了愣。
晴雯急着开口问道:“爷怎会想着离京?”
贾蕴上前直接给晴雯来了一记脑瓜崩子,说道:“让你去就去,这么多嘴多舌的。”
随即,贾蕴补充道:“受了皇差,去江南一趟。”
晴雯小嘴嘟囔了一句,旋即“强拉”着一旁安静的香菱朝屋里走去。
贾蕴也不理会风风火火的晴雯和懵懂俏脸的香菱,独自去马厩牵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