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掀被子,却感觉被什么压住了,侧头一看,青丝如瀑。
“总是令母妃牵挂担忧。”李重润看了看韦香儿,叹了口气。
他一动,韦香儿就醒了。
“润儿,润儿,你醒了?”韦香儿双目通红,血丝密布,看得李重润触目惊心。
“母妃……”心头都酸楚,李重润看着仿佛换了个人的韦香儿。
那满眼血丝也遮不住的惊喜,还有未曾完全散去的恐慌……
“润儿,你已经,昏迷整整六天了!”韦香儿沙哑的声音,都有些颤抖。
“母妃,你且安心休息吧,孩儿,已经没事了。”李重润伸手欲触碰韦香儿那深深地泪痕,最终又收回手指,心中绞痛不已。
六天?还好,自己经营的大船应该还不会在区区六天里就失舵。
“润儿你醒了就好,还有许多人对你牵肠挂肚,莫要让他们太过伤心了,出去,让大家看看吧,看看他们的邵王殿下,已经醒了!”韦香儿还是没顾及自己的身体,反而在意李重润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局面。
李重润没听韦香儿的话,扶着她,去了本就是留给她的那间房。
一路上,看到李重润醒来的王府家丁、侍女都愣住了。
将韦香儿安置入睡,于其房中点起了安神的檀香,鹤头炉中,香雾自鹤嘴长喙中吐出,又流落下来,贴着桌面行走。
李重润掩上了门,叫来侍女随时伺候着。
昏迷六天,翠竹高过墙,书房的墙上有可乐的残渍,想也不用想,左卫将军倒的,非常缺德。
管家端着清粥而来,素粥里漂浮着几片金白相间的花瓣。
“左卫将军来过,狄大人也来过,魏相只来过一两次,殿下和他应是不熟,魏相还和狄大人在朝堂上为殿下参了内侍,上官大人除陪同陛下来之外,自己也独自来了一次……”管家汇报了李重润昏迷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。
想必朝堂上的事情定是左卫将军讲给管家说的,若不然一个王府的管家怎么能知道朝堂上的事情。
“左卫将军呢?”李重润问。
管家面对疑问,摇了摇头,“将军大人的去向小的不知!”
“乐和坊和国色天香有麻烦没有?”这是李重润很关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