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眉心一蹙,默默松开了手。
没了钳制,凌雨桐利索地将大拇指的指甲剪成尖的,剪刀一放,她就小心的在信件上的字迹上刮。
特别是字迹的边缘部分,她刮得格外小心。
祁宴看着她的动作,心中掠过一点思绪。难道她是怀疑……
与此同时,凌雨桐精神一振。她看见指甲的尖锐处,沾染上了一点带着墨迹的字块!
此发现让她迅速抬眸:“陛下,您看这个。”
圣上眉梢一挑,也没等喜福公公呈上来,直接下去到凌雨桐身边去了。
明明白白的墨色字块沾在凌雨桐指尖,她抬高了给他们看,笃定道:“这信件有问题。”
“祁宴,将军用湖笔时,是不是习惯多蘸一些墨,且笔锋凌厉,力透纸背。”
祁宴没有犹豫,点头。
凌雨桐抬起信纸:“陛下您看,这信件背后没有透墨,不符合将军的落笔习惯。而臣女指甲上正是将军字迹的一部分。”
“可您瞧这信纸,字迹掉下来了,纸张却分毫不损,这怎么可能?”
祁宴抬手抚了下字迹缺失的部分,又一块缺失后,另外的字迹组成部分似乎略微凸起来了一点。
他试图撕下来,可因没有指甲不好动作。
凌雨桐注意到,当即就帮了他一把。
一个完整的字样沾在她的指甲尖,这让字迹缺失的纸张更加明显。
那上面没有丝毫损伤。
凌雨桐对圣上道:“陛下,这足以证明这封信件虽然是将军的字迹没错,可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有人从别处抠下来,再一点一点粘成如今的模样。”
“以此作为祁家反叛的关键性证据,不足以服众!”
圣上眉心一蹙,他侧头吩咐喜福:“去太医院拿银针来,朕要在这里亲眼看见这信件恢复原样!”
喜福立即答是,快速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