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本要着恼的她垫垫脚,以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轻轻抚他的发。
“没事,你瞧,我不是卡点出来了吗?我做到了……”
祁宴的嗓音又沉又不快:“你迟了十息。”
他已将一切做好布局,即将准备在受训室制造混乱,亲自带她出来。
凌雨桐咬唇,瞥见祁宴可怕的脸色,她的声音不觉又低了些。“那,也不能算得这样清楚的吧?你也说,会有意外……”
眼瞧着祁宴的气场越来越低压,她不敢再说了,低低道:“那我不如我同你说说,是如何与两位副将交流……”
祁宴摇头,手腕微微松了些力道。骤然被松开的手腕呈现出一点红印,他垂下眼眸,心底暗恼。
她怎如此……
低沉的话语从口中溢出:“不必,我信你。”
凌雨桐一怔,她情不自禁唇角牵起一点笑。
只觉得世间最动听、最暖心的话,不外乎一句毫不犹豫的信任。
回程路上,她将一切遭遇都低低说与他听,说完后,她瞧见祁宴紧锁眉头。
“陈秋水。”
他念了一遍这名字,心中的疑惑不得解。
祁家同刑部,同都察院,都从未有过丝毫关系。哪怕是祁颂今在战场上带了有罪之人,与刑部之交也不过是公事往来。
刑部条条框框最多,上下都是一派严肃。如祁颂今那般沙场洒脱之人,跟刑部之人简直是气场不合,没多过一句嘴。
疑惑咽在心底。
祁宴回眸看了一眼凌雨桐,心中牵挂起家中长辈。只望今日冒险有用,望家中能早些摆脱叛国的罪名,重回阳光之下。
这一夜,安然无事。
次日,圣上一身低压,气恼地摔了一地花瓶。
“为什么今年的税款还没有收上来?各州县、各群,他们的负责官员是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