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侍郎却仿佛没察觉到古怪的气氛,他自如地说自己的,态度公谨。
“臣认为,薛桐有嫌疑。”
“他在初初上堂,就激烈控诉高必先,从话语中不难听出,他是知道高必先签了罪状书的。若高必先最先的失误说辞,是想再对罪状书上的内容进行抵赖。”
“那为什么,薛桐一指认,他就不说话了呢?”
“或者换言之,薛桐一指认他,他就认下了。”
“而薛桐,以他御前侍卫的官职,是断然接触不到这罪状书的,罪状书从始至终都在臣手里。”
“臣没给他看过。”
一番说辞,惊得凌雨桐眉心一跳。
她立即去看薛桐的神色,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眼里掠过一丝慌乱。
而圣上的脸色也尤其阴沉。
她的心重重一跳,侧头看祁宴,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严侍郎,神情审视。
如果严侍郎说的是真,薛桐的存在,就是要让高必先认罪的推手!而高必先定是知道薛桐背后的人是谁,才会不反抗地认下罪名,再也没了必死的决心。
却听在严侍郎说完后,佟太傅忽然冷了脸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薛桐是我麾下管理的人,严侍郎句句暗示薛桐代表着某种高恶势力,怎么,难道严侍郎是怀疑我吗?”
“难道是我授意薛桐说出这样的话?就为了给高必先定罪,给祁家洗脱反叛罪名?”
他摇了摇头,看向圣上。
“陛下,老臣跟着您几十年了,您最清楚老臣的,身为太傅,某从不会与某家特别亲近,根本不可能记恨谁家,偏颇谁家啊。”
薛桐也在一瞬间跪下来,古板的面容这时候显得格外机灵。
他高声喊:“不是……那罪状书,我没有看过……”
“是我太过在意和高必先的旧日之仇,他间接害死我弟弟,我得知他受审,又知道他嫌疑大,就去主动求了太傅,求太傅透露给我一些细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