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醒了?”
祁宴抬了抬眼,进了屋。
吕清烈一见他就想拜,被祁宴先一步阻止了,低声道:“不必多礼,我不是什么贵族,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副将。”
吕清烈动作一僵,嘴角出现讪讪的笑意。
他明白祁宴的意思,不必拘俗礼,不必讲客套话。
既然如此,有些话他也就不必多拐弯,直接说了就是,还合了他的性子。
“在大理寺的时候,我清楚看见高必先被判死刑后,他是明明白白松了一口气的。”
祁宴听了,仿佛并不意外。他只是随手将药碗递给吕清烈,轻嗯一声,就没了下文。
吕清烈蹙眉,眼睛里有几分疑惑。
这……没反应是几个意思?
他都做好准备,要在高必先行刑前再冒险问一次他背后是谁了,结果,祁宴连一丝多余的反应也无。
他忍不住开口:“这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我们怎么?”
祁宴忽的抬眸,眼里透着灼灼的光,仿佛一眼看进了吕清烈心底去。
“他的态度,我并不意外。”
“背后之人,我也有所猜测。不过是时机未到,动不了而已。”
“没必要多冒一次险。”
寥寥几语,祁宴就将吕清烈的想法全部说中,他眯了眯眼,暗道,吕清烈此人,虽然性情如狼,但秉性却耿直,对这些弯弯绕并不敏感。
加以培养,定是个人才。
“在府上上了香,便离开吧,你家中还有亲人要照顾,待伤口养好了,再与我联系不迟。”
吕清烈神色一屏,心中暗叹祁宴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