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夫人身体一晃,祁韵和祁泽楷眼疾手快地扶着人,才没让人倒下。
祁宴瞳孔一缩,看过祖母的状态后,第一个去瞧的就是凌雨桐。
她俨然是受了过大的刺激,脸上表情都是空白的,跪在地上,像一幅没有灵魂的画。
祁宴的心被狠狠一撞,唇抿得死紧。
凌雨桐的声线已经哑得有些听不出来。
她眼里的空洞和不可置信那么深,不自觉就颤抖着摇头,一直摇……
嘴角抿了又弯,是一个极难看的苦笑。
“你,是骗我的对不对?”
“昨天,祁宴都说去查了,你不是他的人,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?”
将士低下头,没有辩驳是不想她更加伤心。
这时,昨夜被派去再查的人也拿到了消息,回来跪地,脸色难看。
凌雨桐:晴天霹雳,不过如此。
她是所有人中反应最大的一个。
她眼神苍茫着,在怀里胡乱地找,直到手指捏住一个圆润的扳指,才停住近乎疯癫的动作。
情感完全占据了上风,她忍不住怪自己。
为什么,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,会突如其来这么大的噩耗。
为什么,她没能再早一点找到策哥,那样,也许他不会留下那样的信息,不会因为祁家需要帮手而只身一人去了北疆。
情绪的冲击过于猛烈,到最后,她两眼一翻,就失去了意识。
可是即便昏倒,手心的扳指却是丝毫不松。
祁宴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祁策是他的兄长,他一样悲伤。只是男儿情绪多隐忍,兄长无了,他更要关注长辈和姐妹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