谏官的意思,就差没明晃晃的把“祁策刻意接近安南侯,祁家另择其主,要复兴安南侯往日荣光”贴在脸上!
作为极少的知情人,喜福知道,当年,在夺嫡之战中,安南侯是压过了仍是皇子的圣上的。
若没有那个意外……
当今圣上的位子,指不定就要换人来做。
“祁家,最近如何。”
冰冷的语调唤回了喜福沉溺思想的心智。
他忙回:“祁家最近都挺好的。只是……祁宴似乎告假,三日没去校场了。”
“凌姑娘……接手了祁家的废旧铺子,在城中卖起了米面……还兼免费给百姓看诊,专看疑难杂症。”
“不过短短三日的工夫,祁家那铺子已经赚了个翻翻,如今门头都打成烫金的了,就是……凌姑娘似乎不再出现了。”
圣上深深皱眉。
他眼中掠过一丝嫌弃。
“祁家是将军府,多少也论得上名门,府中子女就是不是亲生,也该自小学了礼仪规矩,怎叫一个女子,抛头露面管铺子生意?”
“赚钱?双手染了铜臭,还要济世行医?”
“荒唐。”
“就算是祁家缺钱,难道就连一个管铺子的工人都请不起?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,这也未免吃相太难看。”
喜福深深埋头。
他就知道,圣上会批判。
周朝虽然民风开放,但商贾一行,仍是最为低级的。
凌姑娘去管铺子,看在各位贵人眼中,就是自降身价,自甘堕落。
一时沉默。
同样的消息和类似的谈论内容在各家贵族展开,边疆战况什么的,贵族们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