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适时给周洛羽塞了一块手帕。
周洛羽崩溃接过,疯了一样。
“不行,这太狠了,把你本皇子谮么可能受得了!你不是神医吗?你一定有其他办法对不对?”
凌雨桐抬眸:“当然有,麻草就是备用办法。”
她漆黑的眼眸在这一刻和祁宴有异曲同工之处,黑而深藏暗光,配上手中反光的刀尖。
叫人毛骨悚然。
周洛羽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。
但事态已经至此,他只能狠狠咬牙,将手帕塞进了嘴里,咬住。
“忍着点儿。”
凌雨桐这道话音落下,周洛羽还没做好疼痛的准备,就骤然被腿上传而来的疼意席卷全身。
“啊啊啊啊!”
尖叫之凄厉,有手帕的一层阻隔,稍显沉闷。
太……太疼了。
凌雨桐动作干净利落,刀尖旋转如花,秀技一样,灵巧地将深埋在血肉里的木屑清除出来。
这一幕被端着热水来的高县令尽数看在眼里,瞳孔一缩。
险些将热水盆都扔了。
“热水端过来,要用了。”
她的吩咐让高县令不得不往前走,他硬着头皮,只觉得自己心里都被烙上深深阴影。
但又控制不住自己要去看。
这样干脆利落,眼眸冷静地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的女子,是他以貌取人了,小看了人。
而祁宴的视线从始至终聚焦在凌雨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