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相猛地一拍大腿,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,说道:“原来那天,在庭院说二皇子坏话的是那个孽子!他说……二皇子不学无术,是这京城最烂泥扶不上墙的……”
“放肆!”
圣上怒火直冲天灵盖,气得狠狠一拍桌子,手都震麻了。
而听见诋毁之语的当事人周洛羽,此刻面若冰霜。
看着喻惊鸿勉力自证,以及喻相费心配合,祁宴心底冷笑,暗道,喻惊鸿这步棋,可是彻彻底底走错了。
若那回雨桐整治喻南寻时他没看错,喻南寻这家伙可是跟周洛羽暗中有联系的。
今天看来,喻惊鸿对此并不知情。
想把锅扣到喻南寻头上,也得看看,扣不扣得牢靠。
果然,下一瞬,周洛羽就恼怒发言:“你们放屁!”
“什么意思?你觉得是喻南寻做了这一切,勾连远在京城多少里的高县令,然后还能精准知道父皇把差事交给了祁宴,不交给你?”
“甚至,还能算清楚本皇子会出宫前去京外,自动撞上他设计的弥天大网?”
周洛羽冷笑:“你是不是还想说,这翠绿一片的玉佩,也是因为喻南寻跟你住在一个府上,所以悄摸偷了来,然后交给要杀我的那群人?”
喻惊鸿心下一突,低头掩饰眸中慌乱。
他本来确实是想这么说的,但被周洛羽道破,他不能再用这个说辞。
祁宴冷着眼看热闹,似对现在这个局面早有预料。
圣上澎湃的怒气不是为他而发的,周洛羽心里知道情况,拽着喻惊鸿的罪名不丢手,现在好了,喻惊鸿又多一条罪名,搬弄是非,说谎骗人。
喻南寻甚至都不用出现,就已经甩脱了喻惊鸿要强行扣给他的帽子。
喻惊鸿被说得抬不起头,圣上的眼神逐渐冰冷。高县令也终于得以说出事情的原貌,所以,真的是喻惊鸿策划了关于差事的一切,他踩了圣上的雷。
“传令下去,喻惊鸿肆意设计公差谋利、藐视天威、搬弄是非、咒骂皇子,其罪行严重踩了我周朝律法的红线!”
“罚,杖行一百,除去官职,行刑之地就定在京城正中,让天下人观!”
刷地一下,喻惊鸿脸色白得吓人。他疯狂摇头:“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