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后一句的语调带着一丝缱绻,叫祁宴忍不住垂头,才遮掩下眼里泛起的涟漪。
他貌似有点不对劲了。
仅对凌雨桐。
话不能不回,他张张嘴,刚要辩解,可话没开口就被凌雨桐抢白。
“你可别说什么又是担心我,这个理由用过一遍了。”
“我虽吃软,但也不是能被用一个理由糊弄的。”
祁宴抿唇。
凌雨桐微微眯眼,但心中却是轻叹。
她见祁宴不说话,就回头去找药匣子。
转身的瞬息,她看不见祁宴的眼眸直直抬起,盯着她的眼神十足幽深,那里头是执念,深的不可思议。
等她回眸,祁宴还是抿紧了嘴,一副闷葫芦的样子。
“坐到那边去。”
无奈,她扬起下巴,发号施令。
长长的裤腿被卷起来,她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伤口,忍不住皱眉。
真的有点惨烈。
怪不得隐忍力强如祁宴,走路时也有点微微的跛。
这细碎又深刻的伤口要是搁在她身上,还不得……路都走不了了。
本来再修养一周才能下地自然走路,但祁宴又是快马加鞭赶回宫,又是夜半跟她一起来抓人。
这下好了,他又得多休息几天了。
还不知道安分不安分得住。
心里暗恼,她手下的力道就没了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