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轻咳一声:“摔到哪儿了吗?我扶你起来吧。”
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时,凌雨桐偷瞄祁宴,确认他的伤口没有大碍后,她微微松口气,忍不住在心头感叹:
如祁宴这般的人,能忍受方才与她那么近距离的接触,是真的打从心底把她当作一家人了吧。
虽然他早已说过,但切身感受的往往更为震撼。
心里也更慰贴。
喻府的火烧了一夜,大清早的,一具焦黑的干尸被裹着草席横陈在院落中。
四周的府墙全黑了,泛着难闻的焦糊味,叫人看得触目惊心。
“咦!”
“这被烧死的,可是即将走马上任的新官爷,喻南寻?”
“哎呦,这天可怜见的,多大仇啊,在人家上任前一天给人弄死了。”
“听说啊,这官升得不易,他是个大义灭亲的庶子啊!”
喻相拨开人群,涌入耳朵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,脸瞬间黑了。
他仰头看着昔日的荣光华府,现在变成断壁残垣,眼角挂上了泪珠。
院内焦黑一片的尸体穿着他最看不上的庶子寝衣,现在,他连一个后也没了。
喻南寻没有告诉他惊鸿被藏匿在了哪儿,现在人死茶凉,他再次寻回惊鸿的可能性……无限接近于零。
仰天长叹不能抒发他的心情,他疯了一样冲进院内,在草席面前停下。
偌大喻府,火烧了一夜,却只死了一个人。
这不是阴谋,谁都不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