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公子,你什么意思?欺负一个弱女子,就是你身为严家公子的担当?”
她一扫几步之遥的假山。
“真是可笑,斗诗有那么多宽阔明亮的地方你不去,非把我家雨桐逼到这个份儿上?要不是泽楷在这里,你想怎么样?”
“就看今天祁宴没来,你不能跟他斗个高下,就念着旧仇,要欺负我们家的女眷?”
“严公子,你怎能如此!”
“恶意吓唬女子,非君子所为,但今天东家是萧大人,我全当给萧府一个面子,你现在跟我家雨桐道歉!”
周遭全是看热闹的视线。
严青刚从手疼中缓过神来,就被祁韵一连串的话怼了个晕头转向。
他瞪大了眼,下意识就反驳道: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何时欺负你祁家女眷?”
“本公子手都快疼死了,到底有长眼的人没有,快点儿给本公子止血啊!”
“没看见本公子多惨吗!”
没人吭气,就连慢一步跑来的萧宝珠都迟疑地定在了原地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。
祁韵眉眼如刀,气势裹挟着冰一般,朝严青扎去。
凌雨桐上前一步站在祁韵身边,一改平常清冷模样,将不解和屈辱的情绪直接印刻在脸上,说话时,刻意将自己满是骇人红痕的手心露出来。
“我不理解。”
“我跟三哥走得好好的,本想在假山边歇息一下,谁知就撞见了严公子和一位小姐斗诗,本是相安无事,可严公子一扭头看见我们,就直直把我们逼到了假山跟前。”
“不仅如此,严公子言辞激烈,颇有挑衅之意,我气不过,就答应跟他斗诗。但严公子和先头那位小姐还未分出胜负,就要强拽着我们加入,这于理不合,我不过说了几句,他就恼了。”
“接下来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了,我实在不理解严公子为何看见我们就那般急躁……仿佛,有什么天大的愁怨一般,奇怪的很……”
她一番话真里掺假,叫人不自觉就信了大半。
围观的一位贵族公子顿时嗤笑一声:“哎呦,我道是为了何事呢,感情严公子还记着当年祁宴给你的难堪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