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已经没太多力气,得要人辅助才能吃药,而刚刚祁宴说了那样一番话,所以,她即刻扭头:“祁宴?”
祁宴转动着轮椅的轮子,身边的人已经飞快上前帮忙。
祁韵又看了一眼他们两个,摸了摸下巴。
有了药物,再加上凌雨桐的一双妙手,无论是人的伤还是马的伤都被处理地妥妥当当,等安顿好所有伤员,最终大家都坐在火堆前时,无奈之下,他们还是要在悬崖边过一夜。
赵松张了张嘴:“这大夜寒凉,我有一个提议,若凌姑娘不嫌弃,我与兄弟们在附近自行搭了屋顶,有几面石墙可以稍避寒风。”
凌雨桐望过去,第一反应是:“那……不会不方便吗?”
“其实我们有辆马车也算能度过夜晚,毕竟,我们人还挺多的……”
她瞥了一眼肖二他们,自打她让他去找马车,寻来马车后,这人就赖着不走了,找柴火也很积极,身上那股子店小二的服务气质就差写在脑门上,跟和编号三冷漠对峙的时候,完全不同。
肖二莫名其妙被注视,无辜地摊手。
凌姑娘的意思,可不是让他帮忙要送佛送到西嘛,这样的话,凌姑娘他们一刻没回到京城,就不算是送佛送到西。
他的莫名执拗凌雨桐不懂,在赵松表示完全可以盛得下他们之后,她低声咨询了一番祁韵和松月的意见。
祁韵沉思片刻:“虽说女子外宿于名声有碍,但我们是意外才落得此境地,还有祁宴在,陈大人在,等回了京,量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。”
“何况,有石墙遮挡夜晚凉风,对松月会好很多。她……”
细细检查伤口后,他们谁也没料到是松月受伤最重,眼下赵松主动提起,他们也算多了一个选择。
祁宴和陈秋水也持赞同意见。
赵松他们自己搭建的房子着实是简陋。
一众人看见的那个瞬间,眼睛都瞪圆了。肖二高高挑眉,忍不住出声感叹:“你们这居住条件,比我们去外头出任务夜宿草丛还艰苦。”
“不过,也甚为亲切就是了。”
祁家几位也是表情平静,哪怕面对的是粗陋简房,他们也没失了礼数。
赵松看见他们的表情微微松了口气,抬手指引道:“这边。”
越是进到里面,越能感受到他们生活的艰苦,流民数量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