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越好奇地眨眨眼,一向乖巧的他安静地站在凌雨桐身边,一句话都不说。
凌雨桐收回视线,平淡道:“早知道我要来?”
时牧唇边笑意加深,应了声。
“走吧,大人在里头等你。”
说罢,他走在前面,身上那股子散漫的气质瞬间变化,现在的他低调内敛,言行举止就彰显了智谋的身份,再契合不过。
凌雨桐眨了眨眼,看戏法似的,眼中流露出一丝探究。
倪苍术扭头看他们,脸庞黑沉且严肃。
“他们的组织,叫任意门。秦章同样没有名字,他是编号六,最擅长蹲守,最害怕……祁宴。”
凌雨桐一怔。
听见这个组织的真面目她没惊讶,听见编号六她也没惊讶,但听见祁宴……凌雨桐的眉狠狠一跳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都对祁宴有那么深的恐惧感。
倪苍术安静地等待她回神。
忽的,她嘴唇一颤,似是明白了原因,可又增添了新的不解。
她回想到一段记忆。
重生前,城墙之上,是祁宴开弓搭箭,一支箭矢裹挟着噬人的狂野向她飞来。
他眉眼冷淡,眸中丝毫不顾念昔日家族情谊。
她也是因此,患上了只是看见箭矢就会恐惧的心理症状。
而那时跟她站在对立面的祁宴,令人生怖。
如果是那样的他,那无论是编号六,还是醉酒汉,他们的恐惧就理所应当了。
没有人在面对绝对冷漠时,不会恐惧。
可,这一世的祁宴分明不是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