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疯子听见声音,头都没抬起来就开始不满地嚷嚷:“哎哟,都说了几遍了,我不就伤了个侍女吗!那位小姐可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掉,我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。”
气氛如上了压力的水,让内间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稀薄、逼仄。
酒疯子有不妙的预感,他抬起眼。
“不就伤了个侍女?”
“这就是你的推脱吗?”
冰冷至极的嗓音如刀一样刮人心,酒疯子后背一凉,一下子看进凌雨桐眼中。
如坠寒潭。
“我……”
他属实没想到,他叫嚣能这么点儿背,遇见那侍女的主子。
秦章抬头,不再伪装之后,他的脸庞也自带一股忠厚老实的感觉,一点儿不心机。
凌雨桐在走近。
她本是朝着酒疯子去的,眼神冷漠的叫酒疯子心中慌慌,秦章眼神一闪。
猝不及防,凌雨桐瞳孔中反射出暗光,猛地转身,指尖银光闪闪,几根银针就落到了秦章的穴位上。
同一时刻,秦章瞪大了眼,“咣当”一声,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刀掉落在地。
时牧反应最快,立即喊人制住了秦章,视线扫过凌雨桐,似乎是确认她有没有伤到。
秦章没有反抗。
他的一双圆眼直直地盯着凌雨桐,问:“你怎么能发现我的动作?”
凌雨桐站在时牧身后,不答反问。
“你不是编号六吧?”
她眯了下眼,对面的秦章只是一瞬间的反应就让她的语气瞬间笃定下来。
“你绝对不是编号六,你撒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