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齐出发,武流光下意识绕过去,跟凌雨桐站在一起,就见一直眼皮都没掀起来的祁宴,抬眼瞥了他一眼。
不过只一瞬,对方的眼神就收了回去。
武流光顿了顿,心中掠过一念,眼中神色暗了些。
大理寺的门庭十分气派,他们从正门入,那股威严气概一下子就笼罩住他们,若是心里有鬼又定力不坚的人,定不敢造次。
赵夫人和武宣就是典型例子。
三人见到受过审讯的两人时,都是一愣。
凌雨桐下意识抬头看时牧,那眼神表达的意思是:你们这么狠吗?
时牧连忙耸耸肩,摊手解释:“别介,我们可是丁点儿刑没给他们上,就是问问。”
“他们交代着,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。”
他言辞间颇有几分惊意,叫赵夫人和武宣格外抬不起头。
特别是,他们还看见了了解一切后,脸色瞬间沉下去的儿子。
武流光的脸色变化只是一瞬,他上前几步,立即温和地表达了要主动配合的意思,并说自己对此事了解不多,但也可以积极配合问询以及……劝说父母说出背后之人。
时牧眼神闪了闪,有点满意。
虽然昨晚赵夫人和武宣还算配合,但他们情绪不稳,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,真正有价值得信息还不如求饶的话说的多。
有武流光的劝说,也许情况能好转不少。
凌雨桐和祁宴被请去了正厅。
时牧和体贴给武流光和武宣夫妇留了空间交谈,当然,他们的交谈全程有人看守,时牧就在门外,随时等候他们交代。
倪苍术坐下来,倒茶,等。
凌雨桐一点儿也不着急,方才武流光的气势变化虽快,但她离得那么近,怎么可能察觉不到。
果不其然,茶没过几道,时牧就带着武流光一起过来了,显然是有了结果。
倪苍术挑眉:“说来听听,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