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簌风声,凌厉剑意。
祁宴以指为剑,虽动作之间还有些许滞涩,但招式流畅,硬是以没好全的身体和赵校尉切磋了个不分上下。
赵校尉挑眉,收剑入鞘:“行啊,没荒废一身功夫。”
他随意从旁边扯了条汗巾,动作潇洒毫不扭捏,面容生得粗犷,站姿也厚重得很。
祁宴收回手,额头也有薄汗。
他抬手接住对方扔来的汗巾,却没擦汗,而是扯起一边唇角笑了笑。
“不如赵校尉孔武。”
赵校尉一愣,继而瞪大了眼笑骂道:“你小子。”
他上下打量祁宴一番,问:“方才我瞧着你可垫脚了几步,腿伤到骨头了?”
祁宴给了他一个眼神,语气淡然:“是伤到一点。”
赵校尉抬手就要给他一个暴栗,但祁宴分毫躲开的意思都没有,倒叫那手有点不好意思下去了。
“你……”
赵校尉张张嘴,想说几句,但对上祁宴那深邃安定的眼眸,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说了,祁宴难道就听?
哪里可能呢。
祁宴眼尾弯了弯,主动道:“校尉放心,我家中有神医,便是再难的伤,她也治得。”
“虽说伤了骨头难好,但也只是一个难字罢了。”
伤筋动骨一百天,也不是这一百天他动也动不了。
赵校尉无奈,他明白祁宴的意思,只是,也是真的无奈对方的个性。
无话可说,他拍了拍祁宴的肩头,正色道:“过几日是个特殊的日子,你记着些,该做的准备别忘了。”
祁宴颔首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