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不可能。”
凌雨桐半分没意外,她微微笑着,眼里流淌着自然的华光,倒有几分温柔。
祁宴一默。
这一瞬,他竟不知自己要接些什么话才好。
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。
他轻咳一声,刚要随意讲件事情,就见她猛地一拍手,抬眸看天色:“呀,到时间了!”
“祁宴,我不跟你说了,那苗儿该浇水了,我先走啦。”
祁宴扭头,都没来得及张口,她就不见了影子。
太阳暖暖的,秋季本不是万物生芽的季节,但对他们要培育的苗儿来说,却仿佛没有这个限制。
凌雨桐端着小小一个土盆,露出真心的笑容。
细碎的水珠均匀地洒在叶子上,鲜嫩,具有生命力。
她伸手拨弄了一下,心道,只要能把这苗儿培育成功,哪怕明年还是大旱庄稼难长,土地里也不会光秃秃一片了。
只要能成功。
轻微的脚步声将她从思绪中放出来,她扭头就笑:“松月,这几日正是关键的时候,若是我不在府上,你就帮我为它浇水,一次也不能落下,嗯?”
松月脆生生地答:“是!”
凌雨桐放下土盆,眸光有些恍惚。
她拉了松月坐下,不放心地为对方诊脉。
当日酒疯子那一刀戳过来,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松月会为她挡下。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日,松月都能下地走路,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虚弱,但她还是心里揪着疼。
特别是看见松月毫无阴霾的、信任她的眼神。
“小姐,我好多了,真的。”
松月对情绪感知敏锐,轻轻拉住了凌雨桐的手,含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