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一滞。
他着实没想到祁宴竟以话堵话,叫他无法不应。
凌雨桐注意到,圣上的脸色当即就拉下来了,但却只一抬手,道:“可有人选推荐啊?”
话音语气之寒凉,叫人背后僵硬发疼。
祁宴抬眸:“自然是听您安排。”
圣上冰冷扯唇,眼里的温度更像是寒霜。
“哦,那就喻相吧。陈净远也一同。”
“够吗?”
凌厉的气势在圣上身上积蓄着,凌雨桐眼一沉,她敢肯定,只要这次祁宴再说一个不字,圣上积蓄的脾气就都得一下子发出来。
祁宴自然也知。
可他却像完全不知一样,浅浅抿唇,深深拜下,以示没有异议。
圣上冷哼一声。
陈净远倒是没别的表情,但喻相的脸却拉得老长。
自他的两个儿子双双死后,他本来在朝堂就略逊一筹的地位更加拉胯,众人都道他们家是得罪了二皇子,不少本来跟随他的官员也选择了中立,趁早和他拉开了关系。
没有追随者,就是没有能一起扛伤害的人,喻相这个丞相……几乎可以说是只有个名号了。
喻相抬起头,一双老眼阴沉沉地看了祁宴一眼。
他本不该揽上这样的麻烦事的。
都是因为祁宴。
他大儿子的死是间接因为祁宴,二儿子虽是庶子,但以他的直觉来看,也定和祁家脱不了干系!
祁宴抬眸,对上喻相那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的眼神,嘴角微微一挑。
喻相的拳顿时捏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