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是语速匆忙地说出这句话。
凌雨桐要是真穿上了这侍卫脱下的衣服,等他们计划结束祁宴知道了,还不得……
打住,没那个可能,他不能给祁宴指责他们的机会!
于是,凌雨桐快速换上侍卫服装,低着眉在关押着酒疯子的门外守候。
再就是倪苍术和时牧暗中看到的情景。
时牧拉了倪苍术一把,极缓地摇了摇头。
他方才看过了,凌雨桐的手捏着东西呢,没到需要他们的时候。
倪苍术只好按捺住了,不过他的心却是紧紧提着,千万不要有意外!
钱袋子眯着眸,手里的毒药瓶子已经往外掏了。
凌雨桐偏头躺在地上,她屏着呼吸,全身的毛孔就在叫嚣着“危险”二字,但她却极冷静地,凭借身体感知确认,如果钱袋子对她动手,她绝对会先对方一步。
正当气氛极端压抑,凌雨桐忽然听见钱袋子的呼吸急促了一瞬。
虽然没有睁开眼睛,但感官清楚地告诉她,对方转攻为守了!
为什么?
难道钱袋子发现她没晕过去吗?这念头一起就被否定,不可能,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。
她在头脑风暴,她不知道,钱袋子此时吓得脑袋一片空白。
要不是他眼尖,他现在小命估计都没了!
地下躺着这个人腰间半掩着的玉佩,他绝无可能认错,那诡异的颜色,痴痴交缠的两条小蛇……
他背后冷汗津津,药谷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京城!
药谷本部在南疆,但他们组织的人向来不是蹲守在一个地方,四方都去过,自然……也见识过药谷之人的厉害。
虽然他无论怎么看,地上躺着的人都只是个瘦弱的,被他迷晕的侍卫。
但看见那个玉佩,他不敢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