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县令脖子一僵,对上祁宴含笑的视线时,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怎么的,他是活够了吗?
“我不……”
祁宴看着他,眼中笑意弥漫。
“不,你敢。”
他偏头吩咐墨白:“去,拿纸笔来,高县令要写告密信。”
高县令:!!!
他不是,他没有!
告密信还有被逼着写的?当他被强制捏住了毛笔,墨汁都滴在纸上了,他才慌张抬眼:“我,祁大人,您这是哪一出啊?”
祁宴轻飘飘地回:“把你听见的,看见的,配合你当时真实的情绪,如实地写下来。”
高县令木了脸,他当时的真实情绪:恐惧,祁宴该不会是疯了吧?
“这就对了,写吧。”
祁宴言笑晏晏:“这信可是能证明你和我不是同谋的关键东西,我需要你写,你也想要命,不是吗?”
高县令全身一震。
他眼底涌现出复杂,甚至眼眶还有些涩意,心里头感动起来。
原来,祁宴这么为他考虑的吗?他以后再也不在背后骂祁宴疯子了!
这时,祁宴慢悠悠补上一句话。
“等写完了,好为我行个方便,彻底成为我暗地里的帮凶。”
高县令:?
他脸色变幻如调色盘,最终以一个“终于还是被绑上了你的贼船”的表情,苦大仇深地写信。
“纸上有墨点,用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