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的惊讶和感恩自不必说,机灵的都知道这钱是祁宴做下主张,他们才能拿到。也因此,当地对祁家的仰慕达到最高峰。至于圣上……
那是谁?能保他们吃饱穿暖吗?
吸血的高位之人罢了,不值得他们全心信仰。
这一路几乎没睡,两日后,祁宴的眼下已经出现青黑,淡淡的一层,像是雾,完全不影响他的气势和俊美。
……
紫禁城内,圣上正和佟太傅相对而坐,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。
这时,圣上捻起一子,落在某处,嘴角扬起个满意的弧度。
佟太傅可惜地摇摇头,真诚地看着圣上。
“下了这么多年的棋,还是没赢过圣上一局。”
圣上哑然,忍不住笑,不见丝毫怒色。
“你啊,也就你,敢在朕面前这么放肆了。”
佟太傅微笑,眼眸垂下的时候,已经看见了桌上棋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落点,但很快,他的目光就移开了,好像没看见一样。
他笑着恭维圣上,可话语从他口中说出,就多添了一份真诚。
为臣者,哪怕能赢,也要学会不露痕迹的输。
如祁宴那般,锋芒太盛,最后的结果……只能是害人害己。
他们于棋局上的闲话告一段落,圣上似是无意一般,提起这次交给祁宴和喻相他们的差事。
“喻相可真是老狐狸了,愣是半点不插手,连京城都没出去,哼!”
那语气,似是恼火。
而下一瞬,佟太傅就笑着接话。
“您可是恼他?只要您一个眼神,出了宫我就直奔喻府去,这思想工作必须得……”
圣上抬手:“哎,不用,朕也知道,他中年丧子,心里不顺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