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呢!
就凌小姐那个灵动的大眼睛,何时看人是一眼抓不准的。她会漏看?
来澈眯着眼回想,貌似,刚刚惊鸿一瞥,凌小姐的脸色有点不太对,情绪略微低沉了一些?
记录下这个发现,他松一口气,麻溜地回屋写信去了。
被公子留在京城的这些天,他又给自己开发出了新的用处,那就是:将小姐的事,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公子知道!
*
祁宴收到信的时候,已经是三日后。
彼时,严立身的信息已经彻底查实,对方惹了圣上发怒确有其事,受刑也是真的,一天一夜的酷刑,丝毫不重样,便是铁人也得弄废了。
但,差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,惹了圣上。
现在只知道严立身人没死,圣上似乎还没折磨够他,还留着一口气,苟延残喘。
奉命看守流放之人的将士也来了营帐,流放之人并不局限在一个地方做苦活,他们时常奔波在各大地域,这次也是因为他们刚好离得不远,才让严青有了逃跑的契机。
将消息告知严青后,对方这次出奇的平静,只问了他一句。
“你会救他的,对不对?”
祁宴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,他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,并未言语,但对方的反应,却仿佛他答应了似的,眼眶瞬间充血湿润。
这几日,雪凝没有动静。
他回了营帐,拆开了那字迹惨不忍睹的信。
然后,他的唇角微微上翘了些。
脑海中不禁回想刚到北疆之时,他提笔给凌雨桐写下的信。算算日子,她应该就是三日前收到的。
当时的他心思还不明晰,不自觉就写下了那样的话,现在看来,她的心情变化……倒是对他作为的鼓舞一般。
她也许,并不是对他毫无感觉。
只要有这个认知,他就忍不住心情愉悦,连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事,都觉得不那么让人烦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