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调有点发涩。
“旧伤未愈,新伤就来,这是一个恶性循环,我们无法时时刻刻,都注意着他的身体状态,而人的身体是有承受限度的。”
虽然她没有听祁宴具体描述严侍郎的具体伤势,但,能让祁宴用得上她给的保命药丸子,那伤势定是……惨不忍睹。
“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知道有一个没有味道的药草,它大概的样子是……”
凌雨桐随手比画了一下大小。
“这株药草效果奇特,如果只是单独用它,不会有太大效果,但如果作辅助用法,它能发挥药丸最大的效果,让药效一直持续,这样,哪怕严侍郎再受了新伤,身体外部皮开肉绽,内部也能有缓冲的时间。”
“如果你们有办法让松月进去关押严侍郎的地方,只需要半盏茶的时间,她就可以将这株药草缝在衣衫的内侧。”
“两位大人,可以吗?”
陈尚书沉吟一番。
“若只是半盏茶的时间,勉力一试。”
凌雨桐松了口气。
她侧头拉住松月的手,脸庞现出笑意。
她知道陈尚书不会无的放矢,对方官场多年,说话时常留几分,他能这样说,就是有至少八分的把握了。
“我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她对松月承诺。
松月轻笑,眼里满是信任。
“小姐,我知道的。”
陈尚书看着眼前这一幕,忍不住眯了下眼。
他还是觉得,眼前这个小侍女,和的一位老友,像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