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果然很关注她说了一半的话语。
凌雨桐抬了抬眉。
“先听话睡觉,睡醒我告诉你。”
祁宴微微瞪大了眼,看着凌雨桐,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凌雨桐看他一眼:“怎么,你还想被我扎一套银针再睡?”
“不。”
祁宴眨眨眼,麻溜地躺下。
他将自己表面折腾成这样惨兮兮的模样也是疼的,并不想再多受一份疼。
而且……
也许是她来了,平素可以面不改色忍受的痛苦,现在也变得格外敏感了些。
看到她担忧的眼神,好像,连痛苦都能减轻几分。
薄薄的被子被她亲手盖到他的身上。
祁宴喉结微动,看见近在咫尺的她,心头涌起一阵暖流。
营帐内安静无比,与方才的冷凝压抑不同,现在,空气里都透出宁静温暖的味道。
格外令人迷恋。
凌雨桐悄然退了出去。
掀开帘子的时候,她想到墨白跟她说的其他将士的症状,心里略微一沉。
而安南侯,他早在凌雨桐刚掀帘子进去时就没有跟上,这会儿正吩咐着将士们把聚集了呕吐将士们的地方收拾一下,只收拾外围,好让进得去人。
现场是极冲击眼球的。
凌雨桐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,可当实际见到时,她还是忍不住眼睫颤了颤。
安南侯立即转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