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雨桐来了兴致,刚醒的困顿劲儿在此刻全没了,她支着下巴,听祁宴和她讲……那信上的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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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皇宫。
圣上照例问起北疆的事宜。
“方太医可传了信回来?将士们情况如何了?”
佟太傅呈上一份加急信。
“具体的,圣上还是自行看过。”
圣上眼皮一撩,品出几分不寻常来。
等将士看过,他的脸色骤然一沉。
“谁允许的!”
“祁家真是胆大包天!”
他气得直接把信丢了,但薄薄一张信纸没有多少重量,又怎会如同铁石块一样,安生掉落在地。
且圣上今日穿的是容易沾染毛絮的外衫,那张信纸就这么恰巧地被沾在了圣上的衣服上,随着圣上生气的手臂挥舞,场面意外地滑稽。
佟太傅嘴角一抽,不禁觉得,他们圣上有些时候,确实是一言难尽了些。
信纸是他给取下来的。
“陛下,这件事您还要早做反应。”
“早做反应?她凌雨桐都敢毫不知会一声,就擅自去了北疆,治疗将士。”
“怎么,好事都让她做全了,我们后一步派去的方太医呢,他起到的作用就不是雪中送炭,而是锦上添花,说不定,花都是朵残花!”
虽然他现在心里对凌雨桐万分不满,但对她的医术,他确实说不出什么贬低的话来。
佟太傅顿了下,被圣上的话勾起看信时的感受。
急信传到京城,是先过了他的手的,他在拿到的第一时刻就看了。